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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東南西北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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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南西北中發白

作為廣東人的朱心潔,作為廣東人女兒的王魁,從小對麻將就有一種骨子不可分割的熱愛。

朱家曾經在幾年前一起大聚會過一次,那天幾個女人加上自己老公,足足打了三天兩夜的麻將,大有一種幾乎把這輩子的麻將都要打完的勢頭。

廣東麻將的特色就是番。現在的局面是,松下做莊,上家是王魁,下家是朱心潔,對家是年倫。他們原來的計劃就是用麻將來麻痹松下的神經,在麻將桌上打開松下的心扉,成為松下的朋友,拿下他的心,談成嚴棋的生意。

松下看著身邊的兩個美女,他們今天的意思好像他明白一點,可是卻不敢確定,本來他以為他們要開口打錢,然而年倫卻說,“今天就這麽玩!”然後年倫拿出了一堆便利貼,松下當時就懵了,“這是要幹什麽?”

“吶,我們現在打的是廣東麻將,十三張,允許一炮多響,計番,自摸,流局,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,不過我們的賭註可不是錢,今天我們是出來開心的,不要提錢。輸的人就在身上貼一張便利貼,打到今天晚上8點,誰身上的最多,就要滿足大家一個心願,你看怎麽樣?”朱心潔笑盈盈的和松下解釋道,然後拿出一張便利貼,說:“既然是我請你來的呢,我先貼為快,省得你說我欺負你。”

朱心潔私下一張便利貼貼在了自己頭發上。

松下去過賭場,去過香港跑馬,然而這樣的方式他是第一次見,瞬間來了興趣,說:“好!來!”

“快人快語,你坐東,你擲骰子吧!”朱心潔給松下了兩顆骰子,松下看著手裏的骰子有些不解,問:“為什麽不是自動的?”

年倫說: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打麻將要手搓的才有樂趣嘛!”

年倫其實心裏在想,不手搓怎麽出老千,他這樣想著,面上帶出一絲詭異的笑。

就這樣,松下開始進入他們的圈套。咖啡廳的天臺上,四個人開始了第一局博弈。

四個人摸著牌各懷心思,請君入甕就要做好必要的準備,看著松下的神情放松,朱心潔給王魁一個眼色,決定先餵飽了他放松他的警惕。

桌上,王魁給松下餵了很多牌,朱心潔出其不意的給他放了幾個炮,而年倫則攻守兼備,即便松下放炮也沒有吃,寧願打到流局也要把他逗樂。

松下看著幾個人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麽,覺得他們一定是以這樣的辦法來哄自己高興來達到幫助嚴棋的目的,松下照單全收。看著三個人身上的便利貼越來越多心裏不禁高興。

松下的牌好不好?其實還真不怎麽樣?他智商雖然不低,可惜就是運氣不是很好,今天上下家是朱心潔和王魁,早就被捏得死死的,然而自己之所以一路順不過是因為他們讓著自己罷了。

一圈下來,朱心潔身上已經多了很多紙條,見松下的神經慢慢放松,朱心潔問:“松下先生,你的表很漂亮啊,好像是限量款的?”

松下擡眼看了一眼朱心潔,說:“是啊。”

沒有多說什麽,朱心潔出了個一萬,松下很開心剛想要碰,只聽年倫說:“誒,糊。門前清清對和幺九。”朱心潔看了一眼年倫,然後用筆在紙上計數。

從這一局開始,好戲才正式上演。

松下本以為他們是要故意輸給自己博取自己的開心,然而他想錯了。

當松下出什麽朱心潔頂什麽的時候,松下看了一眼朱心潔,那種與世無爭的笑容出現在她臉上的時候,松下有些看不懂。

還沒來得及想朱心潔的心思,自己又被王魁給杠上花了。

朱心潔撕開便利貼親自給松下貼在身上,松下笑了笑,覺得開始變得有意思了起來。

3點前,大家都在很和平的出牌,直到3點朱秀玉送了點心上來,他們中場休息的時候,四個人身上已經堆積了不少便利貼了,朱心潔問松下:“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?”

這種有點隱晦的挑逗讓正在吃點心的松下莫名其妙,說:“很好啊,很可愛啊。”

朱心潔身上頭上貼了很多便利貼,然而松下也不少,這時朱心潔說:“今年你過年回日本麽?”

松下想了一下,說:“不知道,你呢?”

“我在三亞和二姨媽過,過完年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,你呢?”朱心潔像普通朋友一樣關心著松下,問他平時的煩心事,還說,如果他回日本可能自己也一起回去之類的。

“你說你辭職了?以後有什麽打算?”松下問。

“不知道啊,反正這我覺得我不難找工作啊,其實我能力很好的,你看我在瑞扒皮身邊呆了這麽久就知道了,實在不行我做個導游至少我還會翻譯對吧,你看我長這麽漂亮。”朱心潔捧著自己的臉笑道,和年倫呆了沒多久,他的自戀到是學得差不多了。

“有沒有想過來我的公司幫我?”松下吸了一口煙問。朱心潔瞇著眼睛看松下,想了想,說:“看緣分吧。”

松下其實一直覺得他們在打埋伏,一直覺得嚴棋這個最終目的會忽然冒出來,然而讓松下失望的是,他們一直打到下午四點半他們也沒提過嚴棋一個字。倒是一直在說他們小時候的事,家長裏短的事,誰誰家的孩子又生了,誰誰家又離婚了,誰誰誰家又打架了,中途甚至年倫公司打過電話過來,年倫還一邊搓麻將一邊和公司交涉著處理意見。

這種感覺在松下看來很溫暖,然而卻給他一種格格不入的錯覺,因為松下在這之前,不是他們的朋友,不能參與他們的話題。就在這時王魁問:“松下先生家裏的人平時打不打麻將的啊?”

這個問題讓松下有些楞神,想了一會說:“不打,家裏的人一年都很少見一次面,而且他們對麻將這種東西,很排斥,總覺得玩物喪志。”

“那你怎麽會的啊?誒,你出牌啊想什麽呢!”年倫很不耐煩的催著朱心潔,朱心潔擠了他一眼,說:“大哥,你吃了我好幾顆了,我就不信你還吃得下!”朱心潔恨恨的出了一個‘西’。年倫樂開了花,說:“沒得吃,有得胡!哈哈哈哈,混一色屁胡,哈哈哈!”

朱心潔伸長了脖子看著年倫推的牌,看著正在得意的年倫,說:“大哥你胡什麽啊?”

“西啊?”年倫楞了一下。

“你自己看清楚!”朱心潔哼哼了一聲,三個人湊近一看,原來年倫做牌西風是眼,一二三條,四條一對,北風一對,然而六□□條他看成了七□□條。

“哈哈哈,你詐和!”松下大笑道,年倫現在笑不出來了,只看到朱心潔和松下一邊撕便利貼一邊貼在他臉上,王魁笑著說:“不要太得意,天公會妒忌!”

時間很快的流走,轉眼就到了傍晚。謝南拿著上來給他們送餐的時候嚇了一條,現在的他們,就是四個紙片人在打麻將,分不清楚誰多誰少,只感覺好像松下和年倫身上比較厚重一點。然而松下和年倫已經殺紅了眼,松下激動的時候還飆幾句日文的粗口。

日語年倫是聽不懂的,可是用日語罵人年倫還是聽得懂的,以至於廝殺到最後,現場已經變成了兩個男人的戰爭,可是朱心潔和王魁依舊在戳火。

“松下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,我這局可以十三幺你居然給我放炮!”朱心潔也殺紅了眼,也不管不顧今天是什麽目的來的,年倫也敲邊鼓,似乎到最後,大家都忘了最初的目的,完全沈浸在麻將的世界裏。

朱心潔把自己的牌攤開,然後摸了一顆,下一顆就是白板氣得朱心潔嗖的一下站了起來,說:“我馬上就要自摸十三幺了大哥,啊啊啊啊啊!”

松下這下樂了,捂著嘴看了一眼朱心潔的牌:東南西北中發發一萬一棟九萬一棟,然而看著朱心潔趴在桌上但是手裏依舊捏著那顆白板,好像她的戰鬥力被自己一個放炮給蹦沒了,松下說:“不要難過嘛,我們再來啦!”松下雖然放了炮可是卻一點都不生氣,看著年倫一個屁胡把朱心潔的十三幺給糊沒了,瞬間覺得自己很劃算。

“你們餓不餓啊,吃點東西再繼續啊!現在都多少點了,你們打個麻將都能打成仙了麽?”謝南手裏端著他們的晚飯說。

此時的四個人,頭上臉上全身上下都是紙片,再一看時間,已經七點四十了,松下說:“我們打到八點再吃吧,你們餓了麽?”

其實投入戰鬥的人往往感覺不到餓,尤其是打了雞血的朱心潔,她瞪了一眼松下,松下只感覺朱心潔的眼神裏傳遞出了濃濃的殺意,然後朱心潔看了一眼年倫,大吼一聲:“來!”

說著雙臂一申嘩嘩的搓著麻將,王魁和謝南說,東西先放下等下有需要再叫他。謝南嗯了一聲卻沒有走,而是看著他們打麻將自己心裏也樂。

天臺上開了一盞溫馨的燈,夜幕下的三亞灣透著她一如既往的溫柔。然而此起彼伏的麻將聲充斥著整個天臺,對他們而言,是真的忘了今天的目的,在他們心裏,好像現在只剩下輸贏。

隨著王魁的一聲“糊!”三個人吃驚的看著她:“自摸對對胡,小女子承讓承讓!”

三個人很不情願的在自己身上貼了一張便利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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